尽管北加州的海藻森林迅速衰退，大片宽广而健康的栖息地仍然存在。© Ralph Pace

2022年夏天，纪录片摄影师泰勒·希夫曼（Tyler Schiffman）开始着手拍摄一个正在迅速消失的生态系统。受大自然保护协会（TNC）杂志的委托，他需要创作一部关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水下海藻森林窘境的短片。希夫曼知道应该从哪里拍起。他从小就在西海岸冲浪，后来又经常在那里自由潜渔猎，亲眼目睹了这种水下生态系统的崩溃。

“从小的所见所闻，点亮了我的职业生涯之路，”他说，“冲浪的时候，我总是被海藻绊住。我讨厌海藻，但我当时还小，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，然后我就在附近浮潜，看看水下有什么。这下让我看到了多种多样的野生生物。但当我注意到这一点时，我热爱的那片生态系统却这样消失了。”

泰勒·希夫曼和工作人员拍摄视频记录了一盆从海洋中捕获的紫色球海胆。近年来，由于其天敌多腕葵花海星种群退化，紫色球海胆的数量大幅增加。© Tyler Schiffman

希夫曼在成长过程中所目睹的以及后来他所记录的，是加利福尼亚迅速消退的水下海藻生态系统。特定物种的巨藻（海藻的一类）可高达100多英尺。它们形成巨大的水下森林，是各种海洋生物的家园。

然而，在过去的10年里，北加州的海藻森林面积缩小了96%，使得许多科学家和自然保护者急切地展开相关保护和修复工作。他们工作的核心有多种形式，包括移除以巨藻为食的紫色球海胆（Strongylocentrotus purpuratus），以及帮助多腕葵花海星（海胆天然的捕食者）种群数量增加。

希夫曼开始着手记录他们的工作。此前，他已拍摄了多条影片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。为了本片，希夫曼把他的相机带到水下用来拍摄这些残存的生态系统。（他说，我们运气很好，能见度极好。）他也在岸上采访了协助保护巨藻的工作人员，其中包括一位商业海胆（捕捞）潜水员。

“最难的是，这次的纪录片太复杂了。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，从海星到巨型温水团（giant warm water blob），再到不同种类的海胆，”他说，“不过这些工作已刻不容缓，意义重大。要知道，巨藻生态系统十分重要，可它却正在消亡。这真是让人不寒而栗。”

泰勒·希夫曼使用特制镜头拍摄紫色球海胆的微距特写。© Tyler Schiffman

在希夫曼用短片的形式记录自然保护者们的工作的同时，两位静态摄影师也拍下了这些工作的照片。来自俄勒冈州的野生动物摄影师摩根·海姆（Morgan Heim）记录了华盛顿州沿岸一家实验室研究人员的工作，他们致力于提高多腕葵花海星的繁殖能力：多腕葵花海星是紫色球海胆的天敌，后者以巨藻为食。而加利福尼亚州的摄影师拉尔夫·佩斯（Ralph Pace）则拍摄了加利福尼亚州海藻森林的现状。以下是一些拍摄的花絮。

死去的巨藻被冲上了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处沙滩。© Ralph Pace

一位捕捞海胆的潜水员在加利佛尼亚州沿岸的海底敲下紫色球海胆。其他捕捞海胆的潜水员会用到的手段还包括用真空“吸尘器”吸起紫色球海胆或设陷阱捕捉它们。© Ralph Pace

圣胡安岛上华盛顿大学的星期五港实验室里，一位研究人员正在检查一只多腕葵花海星的生长情况。该实验室是华盛顿大学与TNC合作的一个项目。研究人员正在培育海星并研究它们的生长情况，希望最终能够将这些濒临灭绝的海星重新引入野外环境。© Morgan Heim

助理研究员菲奥娜·柯利斯在为海星的培育工作准备试管。多腕葵花海星可从仅显微镜可见的大小成长到直径一米的体型。© Morgan Heim

健康的多腕葵花海星是水下海藻森林里的重要掠食者。当生态系统处于平衡状态时，多腕葵花海星和水獭会控制海胆的数量，限制它们啃食海藻。© Morgan Heim

观看纪录片——请前往nature.org/magazine